杜特尔特团队放弃抵抗,其律师公开表态称,将不再挑战国际刑事法院的决定,与此同时,马科斯也着手发起报复行动。那么,杜特尔特团队的举动有何考量?马科斯的举动又会带来怎样的影响?
近日,杜特尔特的律师考夫曼在接受采访时说,他们不会再重提要求取消两名国际刑事法院法官资格的动议。原因他没有透露,但承认有“新信息”影响了决定——此前,他们认为这两名法官在早期就介入案件,还参与签署逮捕令,对管辖权问题也有明确立场,这种行为可能影响判决公正。
不过,国际刑事法院否认了这些说法,法院引用《罗马规约》表示,法官可以在案件不同阶段履行职责,这不构成偏见。法院还强调,没有证据显示法官有任何倾向性。资料显示,目前杜特尔特已被羁押在荷兰海牙超过三个月。按照其前妻齐默尔曼的说法,杜特尔特健康状况堪忧,体重急剧下降,精神也不振。他现在只能靠睡觉和看电视打发时间。
不过,杜特尔特仍然关心菲律宾国内局势,特别是达沃市和女儿莎拉领导的政党。他的律师团队曾希望申请临时释放,但遭到拒绝,法院检察官认为释放会影响调查和诉讼程序。分析来看,随着这次回避申请被彻底放弃,可以说,杜特尔特方面已经“举白旗”,战术上彻底收缩。
展开剩余69%这一决定带来的直接后果是,海牙方面将立即启动下一阶段程序。按照原定计划,杜特尔特的罪名确认听证会将在9月23日举行——他的团队原本希望通过程序性动议争取时间,现在这条路被堵死了,他们将面临2400多份检方证据的正面冲击。
当然,杜特尔特此次“让步”也不是完全被动。从整体战略看,杜特尔特团队是在主动变阵,他们开始放弃拖延战术,改为集中火力攻击核心问题,比如海牙法院是否对菲律宾具备合法管辖权。毕竟,此前杜特尔特的抗辩,很大程度上是围绕程序正义和法官资格展开的,但成效不大,现在他们要从程序战转向实体战,目标明确,就是打击法院对菲律宾的司法覆盖力。
对此,马科斯也有所防备。就在杜特尔特团队撤回回避申请的同一周,马科斯通过发言人宣布正“认真研究”重新加入国际刑事法院的可能性。此前4月,一家名为“OCTA”的机构发布民调,称57%民众支持菲律宾重返国际刑事法院,马科斯随即表示“将考虑公众声音”,阿克巴扬党派议员拉斐拉·大卫则正式提交议案,呼吁马科斯政府“向世界展示菲律宾追求正义的决心”。
这一政治信号对杜特尔特构成致命威胁。菲律宾虽于2019年退出《罗马规约》,但国际刑事法院坚持对成员国期间发生的罪行保留管辖权——这正是杜特尔特团队的核心辩护点。若菲律宾在审判完成前重返国际刑事法院,那么管辖权争议将彻底失效,这恐怕也是杜特尔特团队最为担心的。他们已经意识到,再纠缠法官资格问题毫无意义,不如抓紧转向辩护核心,抢时间布局下一步。
同时,杜特尔特团队也开始加强对国际司法双标问题的反击。他们在提交法院的最新文件中,指出国际刑事法院对美国在阿富汗的战争罪、以色列的占领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却对菲律宾展开全面追责,反映出“选择性司法”的现实。
为了扩大影响力,他们还通过社交平台发布杜特尔特在狱中的声明。“我为禁毒负责,但我不低头。”这段视频在TikTok上的播放量已超过30亿次,无论是内容本身,还是传播效果,都对海牙方面形成了压力。
总的来看,杜特尔特这次撤回动议,是策略性让步,换句话说,是放弃程序战、进入实质战的信号。可以说,如今的杜特尔特正在和马科斯抢时间,一旦菲律宾重返《罗马规约》,杜特尔特就彻底失去管辖权抗辩的空间。
而从国际层面来看,这起案件还将对国际刑事法院本身的运作模式提出考验。杜特尔特团队的批评指向的是“全球南方”国家,长期被“选择性追责”的现实,而美国、以色列等国家却从未受到过国际刑事法院的实际惩罚,这种质疑是否会引发更多国家对国际刑事法院的信任危机,值得观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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